上海疫情下的中共宣傳：讚中國「動態清零」、批西方「躺平共存」

摘要

• 在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指示堅持「動態清零」防疫策略下，IORG 發現中共官媒近期將中國「動態清零」和西方「躺平共存」對比，宣傳 5 項論述。
• 5 項官方論述，讚揚中國模式更人道、更科學，批評西方模式是消極防疫、抗疫失敗、「沒有選擇的選擇」，而西方呼籲中國也採取「共存」是「不安好心」，最後，得出中國治理模式比西方更加優越的結論。
• 觀察中國確診人數趨勢及中共官方官媒關於「動態清零」文章數量趨勢，數量高峰的 3 個時間點，皆有發生上海疫情重大事件，包括封城及確診人數創新高。對比深圳疫情，中共官方官媒面對上海疫情，回應更為積極。
• IORG 認為，中共政權面對本土疫情，選擇「動態清零」而非「共存」，維繫政權仍是最重要的考量。中共可能認為，「動態清零」是「較為可控」、「利大於弊」的選擇，而「共存」可能造成染疫死亡人數上升，引起社會動盪，對政權造成的威脅較為嚴重。
• 中共官方宣傳策略上，污名化「共存」，將其連結中國既有的「躺平文化」，一起批判；又，藉由批評西方「躺平共存」策略，並且將其上綱至中西文明之爭，正當化高壓防疫，動員人民，維持社會控制。不過，如此極端的作法，也可能限縮防疫策略轉換的空間。
• IORG 推測，中共可能會在未來宣傳其國產特效藥「開發成功」，中國「有能力保護人民不受外來病毒侵害」，並對台宣傳「中國模式抗疫成功」，批判台灣政府防疫政策「罔顧人民性命」，呼籲「台灣應該進口中國特效藥」，請讀者持續注意。

背景

2022 年 3 月初開始，中國本土 COVID-19 疫情大規模爆發，根據中國國家衛生委員會數據， 3 月 10 日中國單日確診案例數破千（確診病例加上無症狀感染）， 4 月 13 日出現了超過 2 萬 9 千例的單日高峰，近期每日則約在 2 萬例上下，全國 31 個省、直轄市及自治區皆傳出疫情，其中又以上海市最為嚴重，這是 2019 年底 COVID-19 疫情自中國武漢爆發以來，中國所遭遇最大規模、最嚴重的疫情。

同時，台灣也在 4 月初面臨去年 5 月以來第二波更嚴重的本土疫情。根據中央流行疫情指揮中心數據，單日本土確診案例數從 4 月 1 日的 104 例增加到 4 月 27 日的 8,822 例，指揮中心指揮官陳時中並表示 4 月底單日新增本土個案可能破萬。

過去兩年台灣與中國在面對疫情時，皆採取「清零」政策，意即當出現本土確診病例時，利用有效的疫情追蹤及隔離措施，目標追求回到本土「零確診」的狀態，不過這次面對本土疫情升溫，兩國所選擇的防疫策略開始出現分歧。

台灣方面，總統蔡英文在 4 月 6 日宣布現階段所設定的目標是「重症求清零、有效管控輕症」，「積極防疫、穩健開放」，尋找「兼顧防疫與經濟」的「新台灣模式」；中國方面，國家主席習近平宣示「要始終堅持人民至上、生命至上，堅持科學精準、動態清零，盡快遏止疫情擴散蔓延勢頭」、「統籌好疫情防控和經濟社會發展，採取更加有效措施，努力用最小的代價實現最大的防控效果，最大限度減少疫情最經濟社會發展的影響」。換句話說，台灣已經逐步轉向接受輕症確診病例數上升的事實，以求不影響經濟太多，而中國仍然貫徹「動態清零」政策。根據中國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主任馬曉偉 3 月 31 日的說法，「動態清零」是不追求絕對「清零」，但只要發現確診案例，就要快速精準「撲滅」。

有鑑於此，本期心慌週報決定再度回到疫情主題，研究今年 3 月中國本土疫情爆發後，中國堅持「動態清零」策略的官方宣傳。

上海疫情重大變化，中國官方官媒文章數出現高峰

根據 IORG 資料庫，3 月 1 日至 4 月 17 日間所有提及「動態清零」的中共對台官方官媒文章共計 377 則。另一方面，根據中國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公布資料，各省有症狀（「確診」）及無症狀感染人數持續上升，4 月 17 日當日，中國全國確診人數為 23,460 人，其中上海為 22,248 人。

對照中國確診人數趨勢及中共對台官方官媒文章數量趨勢，可發現二者出現相對高峰的時間點有 3 個，分別在 3 月中、3 月底、4 月中，3 個時間點皆有發生上海疫情相關重大事件。對比深圳疫情，IORG 認為面對上海疫情的重大變化，中共官方的回應更積極。文章數量高峰時間點如下：

• 3 月 16 日至 3 月 18 日，中共文章內容主要與上海疫情升溫及習近平談話有關。
• 3 月 28 日至 3 月 30 日，中共文章內容主要與上海「分區分批」封城有關。
• 4 月 10 日至 4 月 13 日，中共文章內容主要與上海疫情升溫有關，同時，上海確診人數也在 4 月 10 日、13 日分別達到新高。

2022 年 3 月 1 日至 4 月 17 日間中國全國（不包含港澳台）、上海確診人數、中共對台官方官媒提及「動態清零」文章數量分佈圖。資料來源：確診人數來自中國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「疫情通报」，IORG 整理並加總有症狀及無症狀人數，中共文章數量來自 IORG 資料庫，IORG 製圖。

「動態清零」及「躺平共存」的「中西對抗」

中國自 2019 年底武漢疫情爆發以來，就施行「清零」的防疫策略，採取嚴厲、高壓手段控制疫情。今年 3 月開始因本土疫情突然變嚴峻，民間輿論因而開始出現中國政府是否應該修改防疫策略，朝向「與病毒共存」的聲音，外國媒體如 BBC、德國之聲、經濟學人皆有報導。根據中共官媒「新華社」報導，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於 3 月 17 日主持中央政治局常委會議時表示，「要始终坚持人民至上、生命至上，坚持科学精准、动态清零，尽快遏制疫情扩散蔓延势头」，習近平的發言破除了種種臆測，確認中國將延續「動態清零」的防疫策略。

習近平再次確認中國防疫策略為「動態清零」後，中共官媒表達「堅決擁護」並宣傳 5 項論述，支持中國的「動態清零」，同時反對「西方」的「躺平共存」。

1. 中國「動態清零」比西方「躺平共存」更人道
2. 中國「動態清零」比西方「躺平共存」更科學
3. 西方「躺平共存」是消極防疫、抗疫失敗、沒有選擇的選擇
4. 西方呼籲中國採行「共存」不安好心
5. 「動態清零」凸顯中國治理模式的優越

5 項論述內容顯示，中共官媒在正當化防疫策略選擇時，使用的方法是呼應習近平強調防疫「人民至上、生命至上」、「科學防疫」的說法，將「西方」的防疫策略稱作「躺平共存」，與中國對比，最後得出「中國治理模式更加優越」的結論。

1. 中國「動態清零」比西方「躺平共存」更人道

中共官媒近期宣傳的第 1 項論述，同時也是最多官媒報導的論述，是強調中國的「動態清零」策略比西方「達爾文式」、「弱肉強食式」的「躺平共存」更人道、更負責任，中國政府不會放棄救治任何一個確診患者的性命，反觀西方國家則把照顧人民生命健康的責任丟還給人民自己，不是一個負責任政府該有的行為。

根據 IORG 資料庫，2022 年 3 月 1 日至 4 月 17 日期間內符合搜尋條件的中共對台官方官媒報導共有 157 則。將相關報導數量依每日分佈圖畫出（下圖一），可以發現期間內出現兩個相關高峰：一是習近平於 3 月 17 日宣布維持「動態清零」總方針後，吸引多家官媒報導；二則是上海疫情在 4 月 6 日確診案例數（包含無症狀）突破兩萬例，並在 4 月 13 日出現超過 2 萬 7 千例的高峰，期間也有多家官媒報導，並同時宣傳「動態清零」策略的重要性。

2022 年 3 月 1 日至 4 月 17 日間提及論述 1 的中共對台官方官媒文章數量分佈圖。資料來源：IORG 資料庫， IORG 製圖。

中共官媒「環球時報」在一篇 4 月 11 日的社評中就寫道：「事实上，美英等国放任与病毒“共存”，只不过是在疫情防控问题上“非不想为却实不能为”的被动“躺平”。其所谓的“群体免疫”，本质上是放任大量免疫能力低下的弱者淘汰出局，这是一种残酷的社会达尔文主义。而中国用严格的管控隔离政策，把老年人、有基础病的人都保护下来了，这是很了不起的。」

這類型的論述也會引述西方國家的數據，表示中國如果採取躺平共存的防疫策略，那對比西方國家的確診率和死亡率，中國將會有多少的人確診和死亡，而這是中國人民和中國政府都無法接受的，藉此正當化「動態清零」策略的選擇。中共官媒「環球時報」就轉載了一篇中國論壇知乎的文章，做出「最理想的情况，按照目前全球计算得到的 0.29% 的死亡率，国内死亡人数也将超过 40 万人」的推測。

對於中國政府近期使用強硬手段執行「動態清零」目標、可能影響短期中國經濟發展的疑慮，中共官方及官媒也做出回應。3 月 18 日，中國國務院表示「“动态清零”的目标是追求以最低的社会成本」、「事实证明，新冠疫情防控的“中国经验”保障了我国人民群众的生命健康，促进了经济的增长」，且「不能一概将经济所受的影响归结于防控策略和防控措施」。中共官媒新華網也於 4 月 14 日刊出以「动态清零不会影响中国经济发展大趋势」為題的報導，正面看待中國政府的防疫策略。

另外，中共官媒「環球時報」的前總編輯胡錫進也在 3 月 28 日以個人微博帳號表示：「动态清零已是这个国家的坚定共识和信念，我们的路线将与西方放弃管控宁肯死人的路线开展竞争，竞争的焦点是经济效果。之前我们赢得很彻底，但往前方看，我们必须做到动态清零的经济成本要小于、至少不大于西方“开放”自然附带的经济损失，对民生的总伤害也要小于或不大于他们的，加上我们的人道主义绝对优势，我们的抗疫路线才可形成长期傲视西方的可持续性。」

2. 中國「動態清零」比西方「躺平共存」更科學

中共官媒近期宣傳的第 2 項論述，是強調「動態清零」才是尊重科學、依據科學結果所採行的防疫策略，而躺平共存則是在侮辱科學，不過這種強調科學的論述數量，數據顯示比強調人道、人性的論述來的少。根據 IORG 資料庫，2022 年 3 月 1 日至 4 月 17 日期間內符合搜尋條件的中共對台官方官媒報導共有 32 則。

4 月 10 日，中共官媒「經濟日報」發表一篇以「動態清零才是尊重科學」的評論文章，文章抨擊「躺平共存派」，說中國堅持「動態清零」不科學，試圖誘導「躺平」，但事實上他們才是不尊重科學的一方。世界上絕大多數國家對「躺平共存」無罪推定，用科學洗白，但卻對「動態清零」有罪推定，用民生造黑鍋，是「典型的因果顛倒且雙重標準的“認知作戰”手法」。文末強調兩年多來，中國防疫成績優良、經濟發展最好，驗證了「動態清零」這個選擇的「科學」。面對當前上海的疫情，「別被顛倒因果、混淆概念的躺平共存論帶歪了」。

3. 西方「躺平共存」是消極防疫、抗疫失敗、沒有選擇的選擇

除了上述正面評價中國「動態清零」策略的論述，中共官媒同時也批評西方「躺平共存」策略，認為那是一種「消極防疫」，是西方在「抗疫失敗」情況下「沒有選擇的選擇」。根據 IORG 資料庫，2022 年 3 月 1 日至 4 月 17 日期間內符合搜尋條件的中共對台官方官媒報導共有 43 則。

例如中共官媒「新華社」3 月 30 日就發表標題為「坚持“动态清零”不放松」的評論，寫到「在新冠疫情发生后，一些西方国家虽然医疗技术全球领先，但却因采取所谓“群体免疫”“自然免疫”的消极处置方式，导致感染和病亡人数高居不下。」

另外，中共官媒「人民日報」4 月 7 日也以「越是防疫吃緊，越要摒棄躺平心態」為題發表評論，表示「借疫情鼓噪躺平、與病毒共存等消極言論」是錯誤認知，對此要保持高度警惕。隔天，中共官媒「環球時報」則引述香港媒體人表示「西方“躺平”是抗疫失敗下沒有選擇的選擇，“動態清零”最能保護生命」。

4. 西方呼籲中國採行「共存」不安好心

除了指責西方「躺平共存」是消極的防疫策略外，中共官媒也認為西方媒體質疑中國「動態清零」防疫策略、呼籲中國採行「共存」，是有政治目的、不安好心，目的是要造成中國大量疫情死亡、引起社會動盪，而在這樣的論述中，美國通常是被挑明攻擊的對象。

3 月 28 日，中共官媒「人民日報」發表「筑起坚强防疫壁垒 捍卫人民生命健康」為題的社論，表示「个别美国媒体拿香港疫情说事，歪曲“动态清零”含义，提出应该放松防控措施，选择“与病毒共存”，可谓居心叵测。香港人口密度大、人员流动多、老龄化程度高，选择“躺平”只会让病毒急速大幅扩散，严重威胁市民生命健康，正常的经济社会运转更无从谈起。」

同日，中共官媒「新華社」也發表評論寫到：「长期以来，西方国家利用其在国际舆论场上积累的话语权优势搞意识形态输出，并逐渐形成体系化的操弄手法和一套价值观扭曲的“西式话术”。对中国的攻击正是套用了这种“话术”。比如，在某些西方“专家”看来，尽管近日“每天仍有1200名美国人死于疫情”，但放开防疫措施“有好处”。如此论调背后隐藏着政治目的。」

不過，根據 IORG 資料庫，僅有 3 則中共官媒報導提到這項論述，分別是「台海網」及「海峽飛虹」分享上述的「人民日報」及「新華社」，傳播情形明顯比其他論述侷限很多。

5. 「動態清零」凸顯中國治理模式的優越

中共官媒近期宣傳的最後一種論述，是結合第一和第二種論述，強調「動態清零凸顯中國防疫策略的優點」，或是「中國的防疫模式比西方更好」，甚至是上綱到「文明之爭」、「意識形態之爭」，認為比較防疫成效上，中國文明、中國社會主義比西方文明、西方資本主義更優越，直白地和西方做對比。而這樣的論述在疫情期間反覆出現，並不是近期才有。

例如中共官媒「環球時報」就曾在 2021 年 9 月 6 日表示「西方在人道主义赛道上已经“输在了起跑线上”，他们将极力淡化这个成绩的意义，甚至淡化疫情本身，最大限度地放大经济焦点。中国的动态清零政策必须经得起下半场的竞争，单从经济指标看，我们也要充分展现相对于欧美路线的优势。」「環球時報」在 11 月 26 日的社評也寫到「以今天人类的科技发展水平和文明赋予我们的组织能力，让适者生存成为这场抗疫的一面突出旗帜，默许自然淘汰，鼓励硬闯过去，是挺耻辱的一件事。推动“硬闯”这一意识形态的最大力量是资本，是金钱在大多数社会里无所不在的威力。」

近期則有深圳市委機關報《深圳特區報》於 3 月 20 日發表一篇署名「沈仲文」的文章。該文章提出「動態清零」事關「文明之爭」，強調「動態清零」是打贏疫情防控硬仗的必由之路。「如何選擇，表面上看是抗疫的理念之爭、策略之爭、方法之爭，本質上則是制度之爭、國力之爭、治理能力之爭，甚至是文明之爭。」文章並批評「與病毒共存」這種聲音擾動輿論風向，影響防疫大局。中共官媒「新華社」也在 2022 年全國兩會習近平發表「五個戰略性有利條件」談話後，刊出接續報導，內容提到「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，我国政治制度和治理体系在应对新冠肺炎疫情、打赢脱贫攻坚战等实践中进一步彰显显著优越性，“中国之治”与“西方之乱”对比更加鲜明。」

根據 IORG 資料庫，雖然這項論述自疫情爆發初期就已經出現，但近期同樣沒有被廣為傳播的跡象，上述「新華社」報導僅獲得「台海網」、「海峽之聲」及「央視網」轉發。

IORG 觀點：中共批評西方防疫策略，上綱至中西文明之爭，正當化高壓防疫，動員人民，維持社會控制

面對武漢肺炎爆發以來最嚴重的本土疫情，中國堅持走在和世界上多數國家不同的防疫道路上，維持「動態清零」策略。與其說「動態清零」策略最符合中共當前控制疫情所需，IORG 認為，此一選擇是中共以維繫政權為前提的必要選擇。

若採取「共存」策略，高齡者疫苗接種率不足，且醫療量能有限，可能造成數十萬人染疫死亡，引起民怨。又或者採取「動態清零」策略，對經濟發展造成負面影響，限制人民自由，產生民怨。二者皆會對中共維繫政權造成風險，而「動態清零」策略同時能維持政府對實體空間的控制，加上既存的網路言論審查，防止人民在實體及虛擬空間的集結，對中共而言，「動態清零」可能是「較為可控」、「利大於弊」的選擇。

在這樣的邏輯之下，中共即接受國內疫苗施打率待提升、醫療量能不足的批評，使其成為選擇「動態清零」策略的消極理由。至於積極理由，由本期 5 項論述可見，中共官媒以「動態清零」的「人道」和「科學」對比西方的「躺平共存」，甚至將二者的對比上綱到「中西文明之爭」，以「民族大義」正當化高壓防疫。

將「躺平」和「共存」結合，負面宣傳「躺平共存」這個詞，也極有可能是中共官方刻意的選擇。在中國青年間流傳的「躺平文化」，被認為是對社會及體制的不滿而消極面對，也是中共官方正極力試圖改變的一種社會心態。中國國務院 4 月 21 日發布《新時代的中國青年》白皮書，記者會上，共青團中央書記處第一書記賀軍科就表示，國家高度重視解決「躺平」、「佛系」反映出的「深層次問題」。中共官媒藉由在宣傳上把「躺平」和「共存」綁在一起，不但能夠仰賴過去反「躺平文化」的宣傳，更有效地在人民心中建立「共存」是不好的印象，也能夠繼續打擊「躺平文化」，動員人民，配合政府政策。

不過，中共近期積極宣傳，抨擊「躺平共存」，可能限縮其未來防疫策略轉換的空間。當前，中共已建立起政府對 COVID-19 疫情幾乎零容忍的印象，因此，在能夠完全控制住本土疫情之前，「動態清零」的高壓防疫策略必須維持。觀察現況，中國本土疫情可能繼續延燒到首都北京，對中共造成更大的壓力。

IORG 觀點：未來可能出現「中國模式抗疫成功」、「台灣政府罔顧人民性命」、「台灣應該進口中國特效藥」中共宣傳

未來，中國終究必須開放邊境，與世界交流，等於是要讓中國人和外來的病毒「共存」。IORG 推測，中共接下來可能會宣傳成功開發出 COVID-19 的特效藥，以繼續宣傳「中國有能力保護人民不受外來病毒侵害」的論述，同時展現中國足以與西方抗衡的實力，如 2021 年 12 月 14 日「新華社」、2022 年 4 月 11 日「中央紀委國家監委」均報導中國首款國產特效藥。

自 COVID-19 疫情初期，中共即積極宣傳自製疫苗實力，並對台灣宣傳「不進口中國疫苗是因為政治心魔」DA.1、「台灣人到中國打疫苗」DA.2。IORG 推測，隨著台灣本土疫情進入高峰，中共可能對台宣傳中國模式防疫成果、批判台灣政府防疫政策「罔顧人民性命」，或呼籲「台灣應該進口中國特效藥」。

附錄

• IORG 研究方法
• IORG 中國觀察
• IORG 心慌週報列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