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共看台灣公投：批民進黨網軍、濫權，助國民黨公投宣傳，每 4 則就有 1 則引用旺中

本期摘要

• 隨著投票日接近，各議題 Facebook、台灣新聞熱度差距縮小，萊豬、核四互有領先。
• 從熱度、議題偏向來看，中共始終最關心萊豬。
• 中共「連動」台灣資訊空間程度降低。隨著投票日接近，台灣資訊空間中 4 項公投議題的熱度逐漸變得一致，而中共仍緊咬萊豬不放，可能是造成「連動」降低的主因。
• 各政黨動員後，Facebook 的公投討論轉向口號式宣傳，觀察貼文內容偏向，近 3 週核四「由強轉弱」。
• 近 3 週，「四個不同意」的貼文數雖仍多於「四個同意」，但互動數已無優勢，平均互動表現則持續落後。
• 「四個同意」、「四個不同意」決戰萊豬。「四個不同意」出現次數最多的議題原為核四，近 3 週已轉為萊豬最多；「四個同意」出現次數最多的議題則一直是萊豬。
• 中共關於公投的文章，超過 4 成引用台灣新聞媒體，佔比前 3 名是旺中、聯合、中央社，每 4 則就有 1 則引用旺中。此現象顯示，旺中的新聞內容符合中共官方立場，獲得高比例的引用。
• 中共關於公投的文章，提到台灣組織，民進黨最多、國民黨第 2。近 3 週，批評民進黨的詞彙如「綠營網軍」、「東廠」比例也增加，中共可能企圖藉此影響台灣公投。
• 近 3 週，中共談論公投的重心，並非議題內容本身，而是批評民進黨「網軍」、「濫權」，並協力宣傳國民黨的公投宣傳。國台辦在公投前 3 天提出「十問民進黨政府：這算什麼民主」，可能的目的除了影響公投，也藉由攻擊台灣民主，凸顯「中國的民主」，呈現其統治正當性。
• 公投前 8 個月內，陳柏惟是中共提及的台灣政治人物中排名第 5，僅次於蔡英文、蘇貞昌、朱立倫、馬英九，超過柯文哲、陳時中，顯示中共「非常關心」陳柏惟。近期下一位面臨罷免案的立委是林昶佐，中共是否也會投入此種程度的「關心」，值得觀察。
• 公投前夕最應該注意的錯誤訊息：「160 國禁萊豬進口」、「台灣豬肉製品在香港被驗出萊劑超標」。即使經公投意見發表會、新聞報導多次澄清，近期仍在 LINE 群組中大量傳播。
• 萊豬攻防重心改變：支持「反萊豬就無法加入 CPTPP」較多、不支持「反萊豬就是反美豬」較多。此現象可能表示 2 項萊豬相關的政府宣傳論述中，前者比起後者更能令人接受；也可能表示公投反方更積極傳播前者，公投正方更積極駁斥後者。

研究範圍：公投前 8 個月，關於公投的即時訊息、社交媒體貼文及新聞報導

本報告根據 IORG 資料庫 2021 年 4 月 1 日至 12 月 12 日期間所蒐集約 1.46 億則即時訊息、社交媒體貼文、新聞報導，包括 g0v 0archive 專案約 124 萬則台灣新聞開放資料，探討 2021 年公投 4 案相關華語內容的網路傳播。

為比較整體及近期傳播狀況，本報告定義「公投前 8 個月」、「公投近 3 週」2 段時間區間。

• 「公投前 8 個月」為 2021 年 4 月 1 日至 12 月 12 日
• 「公投近 3 週」為 2021 年 11 月 22 日至 12 月 12 日

為判定文本內容是否「關於公投」，IORG 訂定「提及公投」及 4 項公投議題「關於核四」、「關於萊豬」、「關於公投綁大選」、「關於藻礁」的搜尋條件，詳列如下。

各議題 Facebook、台灣新聞熱度差距縮小，萊豬依然最高，中共就關心萊豬

IORG 資料庫中，公投前 8 個月的四大公投貼文，不論何種資料集皆是萊豬議題討論則數最多，而後依序為核四、藻礁和公投綁大選。從數量分布圖來看，在不同的時間點，各資料集都有各自較熱門的議題。其中 Facebook 和台灣新聞的討論可以分成 4 個時期：

• 5 月中以前以藻礁為主
• 5 月中到 10 月底以萊豬為主
• 11 月以核四為主
• 近 2 週，4 項公投議題熱度差距逐漸縮小

同屬台灣資訊空間的 LINE，不只分期不若 Facebook 和台灣新聞媒體明顯，更值得注意的是在 12 月開始，核四議題的討論快速上升，成為 LINE 上討論熱度最高的公投議題。

而中共官方、官媒的部分，從頭到尾都緊咬萊豬議題不放，即使在台灣爆發本土疫情期間，台灣資訊空間對公投相關議題討論熱度較低時，中共官方、官媒討論熱度仍未見消退。在陳柏惟罷免案後，當台灣對各公投議題討論熱度差距縮小時，中共官方、官媒對於其他公投議題的討論仍與萊豬議題有段不小的差距。

2021 年 4 月 1 日至 12 月 12 日期間「提及公投」及 4 項公投議題內容在 5 項資料來源的每日文章數量比例。資料來源：IORG 資料庫，IORG 製表。

Facebook、台灣新聞熱度趨勢高度相關，LINE 與 Facebook、新聞熱度趨勢相關度提高

延續上（17）期週報，Facebook 和台灣新聞對於各公投議題討論熱度的相關係數依然維持在 0.9 左右的高度正相關。

值得注意的是 LINE 與 Facebook 討論熱度的相關係數在萊豬和藻礁議題上都有明顯提升，而 LINE 與台灣新聞之間在各個議題也都有所提升。由此可見，隨著公投日的接近，台灣資訊空間對於各項公投議題的討論熱度一致性較為提升。

2021 年 4 月 1 日至 12 月 12 日期間 4 項公投議題內容在 5 項資料來源間的每日貼文比例相關係數。資料來源：IORG 資料庫，IORG 製表。

中共「連動」台灣資訊空間程度降低

上（17）期心慌週報中，IORG 比較 4 月 1 日至 11 月 21 日中共官方、官媒與其他 4 個資料來源討論熱度的相關係數時發現，中共官方、官媒與 Facebook 和台灣新聞媒體的連動程度高，與微博的連動程度低。IORG 進一步加入公投近 3 週的資料比較，發現中共官方、官媒與台灣資訊空間連動程度較微博高的情形並未改變。但中共官方、官媒對 Facebook 的在各項公投議題的相關係數都有略微下降。

IORG 認為隨著公投日的接近，台灣資訊空間對各項公投議題的討論熱度較為平均，而中共官方、官媒仍緊咬萊豬不放是造成中共官方、官媒與台灣資訊空間連動程度減少的主因。

各政黨動員後，議題與公投連結增強；公投日接近，文本內容結構無重大變化

上（17）期心慌週報，IORG 指出 10 月 23 日陳柏惟罷免案通過後，中國國民黨和民主進步黨紛紛表態投入公投選舉，也提出相應的口號進行宣傳，而在 10 月 23 日前後，台灣資訊空間對於各項公投議題討論的方式有明顯的轉變。10 月 23 日前 4 個公投議題在 5 個資料來源，除了公投綁大選外，都以議題本身討論為主，甚至在討論時多數不會提及公投。10 月 24 日開始，各項公投議題純議題討論的比例下降，取代的是與不同公投議題間的結合。11 月 22 日開始近一個月，各公投議題的討論結構並沒有重大變化，基本維持與 10 月 24 日至 11 月 21 日相似的討論方式和議題組成結構。

2021 年 9 月 25 日至 10 月 23 日；10 月 24 日至 11 月 21 日；11 月 22 日至 12 月 12 日，3 時間區間各資料來源關於 4 項公投議題文章內容組成。資料來源：IORG 資料庫，IORG 製表。

Facebook 粉專貼文持續偏向口號式宣傳，近 3 週核四「由強轉弱」

由於提到公投綁大選必然包含「公投」關鍵字，因此無法明確區分專屬討論公投綁大選的貼文，加上公投綁大選討論熱度低，因此以下分析將排除公投綁大選，僅專注於當一篇貼文同時提及公投、核四、萊豬或藻礁時，著重討論的議題為何。

在 Facebook 的討論中，自 10 月 23 日起，當一篇貼文同時包含「提及公投」與其他議題時，多數的文章都是在討論「提及公投」。由於提及公投是由公投關鍵字與各政黨的口號組成， IORG 認為由此可知 10 月 23 日後，公投議題的討論更偏向以各政黨口號、宣傳為主，個別公投議題的深入討論相對減少。

除了公投議題之外，其他核四、萊豬、藻礁的討論從今年 5 月中開始，當萊豬與其他兩個議題一起出現時，多數文章皆以萊豬為主。然而這樣的狀態一直到 11 月開始，核四議題的偏向中位數越來越高，甚至在 11 月 16 日至 11 月 23 日這 8 天，出現當萊豬與核四一起討論時，核四為主要討論內容，但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持續維持，在 11 月 23 日後萊豬又再次成為多項公投議題並論時的主流，核四與藻礁的討論也在 12 月 7 日開始偏向藻礁，核四議題成了相對弱勢的議題。

2021 年 4 月 1 日至 12 月 12 日期間，每日及該日前 6 日 Facebook 貼文「議題偏向分數」中位數，右側為各序列趨勢線。資料來源：IORG 資料庫，IORG 製表。計算方式：以提及公投、核四、萊豬，以及藻礁為 4 項議題，計算同時提及 2 項議題的 Facebook 貼文的「議題偏向分數」，納入統計範圍。為觀察趨勢，避免大幅震盪，以每日及該日前 6 日所有分數取中位數，以利判讀。

公投議題間的討論，中共始終最關注萊豬

不同於 Facebook 在不同時間點討論的公投議題熱度不同，主要偏向的公投議題也有不同。中共官方、官媒在萊豬與核四、藻礁等公投相關議題的結合中。不論是在討論熱度還是在議題偏向上，始終只在意萊豬。就算 11 月中 Facebook 較為關注核四議題期間，中共官方、官媒提及核四與萊豬時，依然多數偏向萊豬。

2021 年 4 月 1 日至 12 月 12 日期間，每日及該日前 6 日中共文章「議題偏向分數」中位數，右側為各序列趨勢線。資料來源：IORG 資料庫，IORG 製表。計算方式：以核四、萊豬、藻礁、提及公投為 4 項議題，計算同時提及 2 項議題的中共官方、官媒文章的「議題偏向分數」，納入統計範圍。為觀察趨勢，避免大幅震盪，以每日及該日前 6 日所有分數取中位數，以利判讀。

民主進步黨口號熱度高，互動數優勢不再，中國國民黨口號平均互動表現最好

不論從議題的組成、議題的偏向都可以看到「提及公投」的重要性在 10/23 後快速成長，而「提及公投」正是由各政黨口號與公投組成。以下將進一步分析各政黨口號在 Facebook 上的熱度與互動表現。

從總量來看，不同於心慌週報第 17 期民主進步黨「四個不同意」在貼文數、情緒反應數和分享數都較其他口號多；在近三週的發展中國國民黨的「四個同意」幾度在情緒反應數和分享數衝上第一。而從情緒反應、分享的平均數來看，中國國民黨的「四個同意」則始終較佔上風。前期「四個不同意」在貼文數、情緒反應數、分享數較高的原因可能因為貼文數量高，造成累加情緒反應數較高，從近三週的發展來看，此情形可能更加明顯，「四個同意」與「四個不同意」的貼文數差距沒有減少，但情緒反應數和分享數卻增加到和「四個不同意」差不多，「四個不同意」在情緒反應、分享的表現在這三週持續落後「四個同意」。

2021 年 10 月 1 日至 12 月 12 日期間，台灣國內各主要政黨對公投口號在 Facebook 的貼文數、反應數、分享數、平均反應數、平均分享數的每日分布圖。資料來源：IORG 資料庫，IORG 製表。

「四個同意」、「四個不同意」決戰萊豬

在 11 月 21日前，民主進步黨雖然喊出「四個不同意」但多是和核四議題結合，然而在近三週發生變化，和「四個不同意」一起出現的議題，最多的已經變成萊豬，達 5,844 篇，超越核四議題的 5,654 篇。而和中國國民黨的「四個同意」一起出現的議題則始終是萊豬。由此可見，不論是兩大黨的哪個口號都以萊豬為主要的搭配議題。

2021 年 10 月 1 日至 12 月 12 日期間，Facebook 華語粉專「四個不同意」、「四個同意」 與各公投議題一起出現的貼文數量每日分布圖。資料來源：IORG 資料庫，IORG 製表。

中共公投相關文章：「台海网」、「台灣中評網」佔比過半

• 中共官方、官媒在公投前 8 個月，關於公投各議題共有 4,235 則文章，來自 22 個集團共 78 個官方、官媒網站及社交媒體帳號。
• 文章數最多的媒體前 3 名分別是「福建日報報業集團」的「台海網」 1,065 則，中國評論通訊社」的「台灣中評網」 1,057 則，以及「中華微視」的「兩岸頭條」 205 則。
• 中共官方機構「國台辦」、「外交部」，和官媒「環球時報」、「人民日報」、「中央廣電」以及共產黨系統的「共青團」也都有關於台灣公投議題的討論。
• 另外，中共官方、官媒中的香港媒體對台灣公投議題報導共有 486 則，數量超過上述中共官方機構，此現象值得關注。前 3 名分別為：香港中通社 279 則、鳳凰衛視 69 則、大公文匯集團 56 則。
• 中共介於官民之間的媒體集團「中華微視」，其創辦人宋體金，曾經擔任中國官方控制的「中國殘疾人事業新聞宣傳促進會」秘書長，也透過「兩岸頭條」、「和坛」兩個 Facebook 粉絲專頁涉入台灣公投議題的討論，成為中共官方、官媒討論台灣公投議題的第三名。

公投各議題中，中共始終最關心萊豬

• 在前面的討論中，IORG 發現不論從討論熱度、相關係數或議題偏向來看，我們都可以看到中共官方、官媒特別關心萊豬。
• 在議題熱度方面，從台灣資訊空間對公投議題的討論來看，在不同的時間點著重不同公投議題的討論，但中共官方、官媒卻始終在討論萊豬。
• 從相關係數的來看，上（17）期週報分析公投前 8 個月到本期新增公投近 3 週，中共官方、官媒與 Facebook 和台灣新聞的相關係數，隨著台灣資訊空間對其他公投議題討論的增加而下降，由此可知，當台灣對萊豬討論熱度相對下降時，中共官方、官媒並沒有相應下降。
• 從議題偏向來看，公投前 8 個月當中共官方、官媒一篇文章同時提到萊豬與核四或藻礁時，用詞上始終偏向萊豬。

中共引用台灣新聞談論公投：每 4 則就有 1 則引用旺中集團

• 中共官方、官媒在公投前 8 個月內，關於公投各議題共有 4,235 則文章，其中有 43.78%（1,854 則）引用台灣媒體再進行報導或評論。
• 而中共官方、官媒引用台灣媒體比例最高的前三名為旺中集團（包含中時、中天、工商時報等）、聯合報系（包含聯合新聞網、經濟日報等）、中央社，其比例分別為 62.03%、28.05%、12.94%。換言之，關於公投各議題，中共官方官媒每 4 則就有 1 則文章（27.15%）引用旺中集團的新聞報導。
• 而以公投近 3 週內，中共官方官媒仍有 43.48% 的高比例引用台灣媒體，引用比例前三高仍為旺中、聯合報、中央社，比例分別為 51.42%、23.66%、13.88%，其引用旺中的比例仍然是最高。
• 另外，以近 3 週對比整體，增加比例最高的引用鏡週刊的新聞，其內容大多與高嘉瑜事件有關，顯示中共官方、官媒緊密跟進台灣時事的現象。
• 觀點 旺中媒體集團是台灣頗具影響力的媒體，旗下包含中國時報、中天、中視、工商時報、旺報、CTWant，其董事長蔡衍明也從未掩飾過對中國的偏好立場。而從中共官方官媒高比例引用旺中新聞的現象來看，說明旺中的新聞內容符合中共的官方定調，才能得到中共官方的高比例引用。簡言之，在閱讀旺中新聞時，姑且不論其正確性與否，台灣讀者必須了解到旺中的新聞內容符合中共的官方立場。

公投前 8 個月（2021 年 4 月 1 日至 12 月 12 日）及公投近 3 週內（ 11 月 22 日至 12 月 12 日），中共官方、官媒關於公投各議題文章引用台灣媒體的比例。資料來源：IORG 資料庫，IORG 製表。

中共談台灣組織：近 3 週「綠營網軍」、「東廠」熱度增加

• 中共官方、官媒在公投前 8 個月內，討論公投議題時最常提到的兩個台灣組織皆為政黨，分別為執政的民進黨以及最大的在野黨國民黨。
• 前 10 名多為政府部門，例如：立法院、行政院、外交部、農委會等。
• 國營事業部分台電（11）、台鐵（13）以及中油（29）都榜上有名，這些組織分別和核四公投案、普悠瑪號事件、藻礁公投案有關。
• 最常被提到的民間單位是台灣民意基金會（16），原因是其發布的公投民調經常被中共官媒引用。
• 在公投近 3 週，中共官方、官媒討論台灣公投時，最常提到的兩個組織依舊為民進黨和國民黨，不過第三名換成農委會，IORG 認為應該是由於農委會主委陳吉仲「將萊劑比喻為保健品」的爭議所造成，引起中共官媒熱烈跟進報導。
• 國營事業部分台鐵消失，中油（13）、台電（17）、核四（22）因公投討論越來越熱烈而出現在前 30 名。
• 民間單位除了台灣民意基金會（9）之外，遠東集團（10）、PChome（28）則分別因為遭中國罰款、董事長詹宏志捲入「林秉樞施暴」案而受到中國官媒關注。
• 另外，雖然不是組織，但「綠營網軍」（16）、「東廠」（25）這樣的詞彙也被使用來攻擊執政的民進黨。
• 比較公投前 8 個月和近 3 週被中共官方、官媒提及次數增加和減少比例，增加比例最多的前三名依序是：農委會、國民黨、民進黨；減少比例最多的前三名則是：基進黨、AIT、台鐵。
• 觀點 觀察前 8 個月和近 3 週內，中共官方、官媒討論台灣公投時提到的台灣組織，可發現隨著投票日期越來越近，批評執政黨的詞彙如「綠營網軍」、「東廠」也開始出現在前 30 名，可能是中共希望間接影響台灣公投輿論的宣傳手段。

中共談台灣政治人物：批民進黨「網軍」及「濫權」、助國民黨公投宣傳

• 中共官方、官媒在公投前 8 個月內，關於公投各議題共有 4,235 則文章，其中有 94.14%（3,987 則）提及人物，而其中前 5 高為蔡英文、蘇貞昌、朱立倫、馬英九、陳柏惟。
• 公投近 3 週共有 91.81 %（在 745 則中佔了 684 則）提及人物，前 20 名及其比例如下表，其中提及台灣政治人物的至少有 77.05%（574 則）。相比前 8 個內的資料，可發現陳柏惟、柯文哲等排名都在公投前三週往後，而高嘉瑜、林秉樞則成為第 5 名、第 6 名。
• 觀察近 3 週，中共提及的藍營政治人物前 5 名分別為：朱立倫、馬英九、侯友宜、趙少康、黃士修。其主要內容為報導朱立倫各地宣講（50 次）、批評侯友宜不表態（30 次）或報導侯友宜為藍營公投破口（22 次）、批評民進黨網軍治國（17 次）。
• 另外，中共提及的綠營政治人物前 5 名分別為：蔡英文、蘇貞昌、高嘉瑜、賴清德、陳吉仲。其主要內容為以高嘉瑜事件批評民進黨網軍治國（54 次）、批評陳吉仲「保健食品」失言事件（53 次）、批評促轉會在轉型正義上濫權（42 次）、批評蔡英文總統坐專機宣講濫用行政資源（34 次）、提及 CPTPP（18 次），以及批評民進黨「粗暴」、「洗腦」、「說謊」、「鬼話連篇」、「不民主」等。
• 觀點 中共提到公投的文章，重心並非放在公投本身，可能是因為中共在公投各議題，除了萊豬涉及台美關係之外，並無太多著力空間。中共討論公投的重心針對藍綠政治人物，各有不同宣傳角度：對於藍營政治人物，多為協力宣傳其宣講公投的新聞，或藉藍營政治人物言論以批評民進黨；對於綠營政治人物，可看出大多為負面評論。簡言之，中共在干預台灣公投上的言論，並非針對公投議題內容，而是盡可能「說民進黨壞話」，企圖擴大台灣人民對民進黨政府的不信任。
• 觀點 公投前 3 天，國台辦「十問民進黨政府：這算什麼民主」，內容也呼應上述觀點，透過打擊民進黨政府以影響公投。
• 觀點 另一方面，由於近期先後有美國主辦的民主高峰會和台灣的公投，中共高層可能認為有必要攻擊美國、台灣的民主，凸顯「中國的民主」，呈現其統治正當性。
• 觀點 在公投前 8 個月，陳柏惟是中共提及台灣政治人物中排名第 5 高，僅次於蔡英文、蘇貞昌、朱立倫、馬英九，甚至超過柯文哲、陳時中等人，顯示中共在其立委罷免案前投入「不成比例」的關心程度。雖然目前沒有更多證據證明中共影響陳柏惟罷免案的結果，但此數據顯示中共關注並協力宣傳其罷免案。
• 觀點 近期下一個面臨罷免案的立委是林昶佐，中共是否也會投入這種程度的「關心」與宣傳，值得觀察。

持續小心「160 國禁萊豬」錯誤 LINE 訊息

心慌週報第 16 期研究並分享了 2021 年 4 月 1 日到 11 月 21 日之間，有關公投的 10 項資訊操弄論述或政府宣傳，而在這週六的公投投票前，在公投前三週的時間區間（2021 年 11 月 22 日至 12 月 12 日），這些論述是否來繼續在台灣的資訊空間流傳。IORG 發現：

• 論述 1、4、5 已消失，根據 IORG 資料庫，在LINE 群組、Facebook 粉專或中共官方、官媒間，都沒有出現相關文章。經由搜尋條件過濾出來的貼文或文章，以人工判定與論述無關。
• 相反地，我們發現不少論述出現「 Facebook 訊息減少或消失、LINE 訊息增多或持續的現象」。
• 11 月 22 日至 12 月 12 日期間，有 13 則 LINE 訊息符合論述 2 的搜尋條件，且訊息內容高度相似。
• 另外，論述 7 也有同樣的情形，論述在 Facebook 已經消失，但第 16 期週報提到粉專「工程師看政治」「核四背後的政商陰影」一則貼文的內容，在 LINE 群組間大量流傳，11 月 27 日至 12 月 7 日間，至少 12 則訊息，且內容相同。
• 論述 8「160 個國家禁止進口萊豬」共 150 則 LINE 訊息、43 則 Facebook 貼文符合搜尋條件。
• 150 則 LINE 訊息中，則有高達 146 則呼應論述 8 的訊息，內容大致可分為兩類，文字內容如下：

• 經研究員人工判讀 43 則 Facebook 貼文，其中仍然有 5 個粉專發布錯誤訊息「全球有 160 個國家禁止進口萊豬」，而事實是 160 個國家國內禁止使用萊克多巴胺，109 個國家開放進口萊豬。這些粉專分別是「和坛」、「陳思宇」、「黃健庭」、「柯志恩」、「BRT 長輩老人經文圖」。
• 觀點 ，民眾最需要小心注意的是論述 8「160 個國家禁止進口萊豬」的 LINE 訊息。此論述雖然經公投意見發表會、新聞報導多次澄清，近期還是在 LINE 群組間大量傳播。其次是「台灣豬肉製品在香港被驗出萊劑超標」，也是早被澄清的錯誤論述，亦仍在 LINE 群組間大量傳播。

萊豬攻防重心改變：支持「反萊豬就無法加入 CPTPP」較多、不支持「反萊豬就是反美豬」較多

• 至於 2 項政府宣傳：論述 9、10，可能因為是政府宣傳，Facebook 貼文數量在新的時間區間內遠超過其他資訊操弄論述的貼文數，中共的文章數也比較多。
• 經人工判定關於論述 9 的 243 則 Facebook 貼文，其中有 121 則反對「反萊豬就是反美豬」的說法、45 則支持、77 則立場中性或無關。46 則 LINE 訊息中，大部分（35 則）也都是反對論述 9 的訊息。
• 經人工判定關於論述 10 的 295 則 Facebook 貼文，其中有 60 則反對「反萊豬就無法加入 CPTPP」的說法、151 則支持、84 則立場中性或無關。
• 結合上述 2 點，萊豬公投反方的兩項政府宣傳論述，論述 10 的 Facebook 熱度較論述 9 為高。
• 此 10 項論述，近期並無明顯中共介入跡象，除了引用台灣新聞媒體外，值得注意的只有 1 則香港新聞網反對論述 9 的報導，以及 1 則台灣中評網反對論述 10 的報導。
• 觀點 2021 年 11 月 22 日至 12 月 12 日期間，第 16 期週報的 10 項論述在 Facebook 上僅剩 2 項政府宣傳持續傳播。其中，反對論述 9「反萊豬就是反美豬」的貼文數比支持的多，而論述 10「反萊豬就無法加入 CPTPP」情況則相反，支持貼文數比反對的多。這可能代表 2 項萊豬相關的政府宣傳論述中，論述 10 比論述 9 更能令人接受，也可能表示公投正方更積極駁斥論述 9，同時公投反方也更積極傳播論述 10。

附錄

• IORG 研究方法
• IORG 中國觀察
• IORG 心慌週報列表